安静的重新出现在了那座恢复如初的莲台中央。

莲台已毁？

不，在因果律面前，它从未被毁。

只是此刻的顾长歌单腿盘坐悬空。

似实似虚。

如仙如佛。

无喜无悲。

他周身没有任何耀眼夺目的神光爆发，没有任何恐怖绝伦的气息外放。

就那样平静地自然地存在着。

但，就是这种极致的返璞归真般的“平静”。

却散发出一种让天地万物都为之彻底臣服颤栗的绝对威严！

仙殿本源那震怒无比代表规则铁律的意志，此刻……陷入了一种死一般的寂然无声中！

言出法随！

因果定论！

他说无敌，那便万法不侵，因果不沾，时空不蚀，永恒自在！

在这十五分钟内，他就是不可撼动的绝对真理！

“这……这不可能！！！绝对不可能！！！”

小平安脸上的狂喜和得意瞬间凝固。

百世轮回的记忆在这一刻被彻底碾碎！

这不是神通！

这不是法则！

这……这是……什么玩意？！

宋肠镜更是如同大白天见了最恐怖的恶鬼，浑身冰凉刺骨！

但他没有废话，而是手脚并用地默默向后退去。

这时候就别当吃瓜群众了。

赶紧跑，保住命再说！

他此刻只想远远逃离这个地方，逃离那个如同噩梦般的身影。

顾清秋脸上的泪水还未干涸，但那巨大的悲痛已经瞬间被无与伦比的惊喜所取代！

她破涕为笑，美眸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璀璨光彩。

一眨不眨地盯着那道如同定海神针般的身影。

她就知道！

她的长歌哥哥，绝不会就这么轻易倒下！

他是无敌的！

石秀秀也长长地松了一口气，一直紧绷的心弦终于放松。

她下意识地拍了拍自己很具规模的胸脯，绝美的小脸上重新焕发出动人的神采。

看向顾长歌的目光中，充满了无尽的崇拜与信赖。

远处云海中的宁瑶、段仇德、杨老头等人，全都石化当场。

只是呆呆地望着那个重新出现的身影。

因为他们离顾长歌太近，往往会看的不真切。

甚至会迷惘。

而感受最深的，莫过于虚空之中的齐景春和石蛮子！

齐景春的身体竟然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！

那不是害怕。

而是本能产生的敬畏与兴奋！

“这到底是什么境界？！什么力量？！我完全无法理解！”

“这……这怎么可能？！”

石蛮子更是啧啧称奇。

只能喃喃地对身旁同样失态的齐景春说道：

“老齐……我怎么感觉他比那个厄祸天尊还要……还要恐怖无数倍？！”

“厄祸天尊虽然强得离谱，但至少还能被我们感知到他的‘强大’，还能理解他那是一种我们无法企及的力量层次。”

“可他顾长歌……他就像……就像‘不存在’却又他娘的真实存在着！”

“这他娘的到底是什么鬼东西啊？！这世上有这种力量吗？！”

两位站在此界巅峰的存在。

此刻道心都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！

他们赖以认知世界的修行求道的基石，在顾长歌这轻描淡写展现出的“绝对无敌”面前，显得如此脆弱，如此不堪一击！

这，就是因果律的力量！

凌驾于法则之上，篡改现实根基！

是连当初那个拥有伪祭道实力的面具男，都可以凭借强行抹除的至高力量！

而能对抗因果律的，只有同等级别的因果律！

顾长歌缓缓睁开双眼。

眸中原本可能因为仙气淬炼而流转的混沌气息，此刻彻底平息。